爸爸入土為安後 ,我把老家贈給堂哥 ,感謝他對爸媽的照顧,多虧有他我才能放心離家打拚 ,沒想到5年後接到一通來電…愣住了
紅平又問:「聽說你把老家的房和地全部留給了你堂哥?
辦手續了嗎?」舒暢如實相告,全辦完手續了。
電話那邊,是紅平長長的嘆息聲。
舒暢忍不住好奇心,說這有啥好嘆氣的,反正我也沒在家,留了也沒用。
「你就傻吧你,現在那裡徵收了,政府要搞生態旅遊區。」
紅平的話讓舒暢愣了下,但是心裡再覺得可惜也沒用了,因為轉讓手續已經全部弄完了。
她對紅平說:「徵收了也好,堂哥有兩個兒子,家裡也困難,這下他不用擔心孩子結婚娶老婆了。」
紅平替她不值,說她太傻了。
她讓舒暢去找堂哥要回來,說畢竟當初你又沒要他的錢。
舒暢想了想,說還是算了,送出去的東西就不是自己的了,再說當年堂哥堂嫂幫她照顧了父母,她記著他們的好。
說實話在舒暢心裡,聽到這個消息,還是有點不開心的。
她不後悔自己將老屋送給了堂哥。
她僅僅因為堂哥將老屋被徵收的消息隱瞞而不高興。
她不再奢望什麼,但是她想,她免費贈送給堂哥的老屋,老屋有變動堂哥還是應該告訴她一聲的。
晚上老公肖衛下班回家後,舒暢把老屋要徵收的事告訴了他。
肖衛問:「是堂哥打電話來的嗎?」舒暢滿臉沮喪地搖了搖頭。
她說堂哥才沒想打電話給我呢,是村裡小時候一起長大的紅平告訴我的。
肖衛安慰她說:「算了吧,你已經把老屋送給堂哥了,後面是徵收還是倒塌跟咱們都沒啥關係了。」
舒暢說她也知道送出去的禮,就是潑出去的水,是不可能要回來的。
但是她說:「我僅僅只是希望老屋有變動時,堂哥能告知我一聲而已。
"然而堂哥卻像把舒暢遺忘一般,在紅平打電話后的兩個星期里,硬是連泡都沒冒一個。
堂哥不說,舒暢也不好問。
這樣糾結的日子過了大約一個多月,舒暢漸漸放下心事,慢慢把它遺忘。
可這時堂哥卻打了電話過來。
堂哥說:「小暢,告訴你一個好消息,咱們這兒的房子被政府徵收了,
要建生態旅遊區,我等政策全部落實到位后才打電話給你,你快點回來吧,哥哥有東西要交給你。」
對于這個遲來的消息,舒暢淡然一笑,她說房子已經送給你了,徵收房子的所得自然都歸你。
堂哥執拗,一定要舒暢回家。
「你再來看一眼老房子吧,施工隊都進場了,馬上要被拆了,照些相片留個念想。」他說。
舒暢猶豫。
老公肖衛對她說:「你回去看看也好,以後就見不著老屋了,這時節,剛好也可以祭拜祭拜岳父岳母。
」舒暢就坐區間車回了老家。
堂哥來接的她,與以前心事重重相比,這次他的眉眼是舒展的,笑得格外開心。
堂哥說自己剛好準備給兩個兒子建房子,結果居然拆遷了,
自己的房子和土地徵收得了兩套房子,舒暢的老屋和土地也得了兩套房子。
堂哥說這徵收太及時了,省了自己建房子。
他甚至覺得,有天下掉下餡餅砸中自己的感覺。
堂哥還告訴舒暢,因為土地山林宅基地都被徵收了,政府還補貼每戶78萬拆遷款人民幣(約台幣300多萬)。
舒暢聽著沒有吱聲。
如果當年她知道老屋會被徵收,還會不會無償送給堂哥呢?
她想也許不會吧,畢竟人性都是自私的。
到了堂哥家,生態旅遊區已經開始動工了,挖土機也正在外圍開始工作。
舒暢站在老屋前,拍了許多張老屋照片,還有自己和老屋的合影。
回到堂哥家,吃過晚飯,堂哥把一張銀行卡和兩套房屋鑰匙交給舒暢,說自己明天帶她去看房子。
他眉開眼笑地對舒暢說:「這是叔嬸的老屋宅基地土地山林所得,應該屬于你。
」舒暢很意外,她沒想到自己把老屋送給了堂哥,堂哥居然會把徵收所得的房子和錢都給她。
她立即拒絕。
她說:「哥,老屋我送給你了,這些東西就是你的了!
你有兩個兒子,按一個兒子一套房分的話,那你和嫂子住哪兒呢?」
堂哥推辭了半天,最後拿了舒暢一套房的鑰匙,說這下我和你堂嫂也有房住了,
別的我們說啥都不能要了,做人要知足常樂,不能太貪。
第二天第三天,舒暢被堂哥拖著去辦理相關手續,見到有些人家因為徵收分配不公兄弟姐妹親人反目成仇時,
不禁唏噓不已。她想:錢財真的是面照妖照,有些人在它面前面目全非,而有些人,還在苦苦地堅守著自己的底線不去觸碰。
就像自己的堂哥堂嫂,雖然自己將老屋送給了他們,但是他們還堅守著自己樸素的人生觀:
做人要知足常樂,不能太貪。
舒暢走時,給堂哥的銀行卡裡轉進20萬元錢人民幣。
她說:「哥,這是我給你和堂嫂留下的養老錢,如果將來有困難,記得告訴我。」